1993年的冬天，首尔拘留所迎来一位特殊囚犯。这位戴着黑框眼镜、头发花白的老人，正用军人特有的标准姿势整理床铺。当狱警递来大麦饭配豆腐汤的牢饭时，他吃得干干净净，连泡菜汁都蘸着吃完了。谁又能想到，这个像退休老教师般的犯人，竟是三个月前还住在青瓦台的韩国总统卢泰愚。
隔壁牢房的全斗焕可没这么淡定。这位曾把反对派吊起来打的铁腕将军，面对同样的牢饭愣是一筷子没动。狱警们私下嘀咕："全将军还当这是青瓦台呢？"这对难兄难弟的豪华单间足有21平米，带独立会客室，比三十年后的总统牢房大三倍——尹锡悦要是看见前辈们的待遇，估计得哭晕在6.6平米的迷你牢房里。
韩国总统的牢房缩水史，简直比房价跌得还狠。朴槿惠住进10平米单间时，连标志性的发髻都盘不起来了。塑料发夹在铁窗里叮当作响，这位"嫁给国家的女人"终于体会到什么叫"国家给的福报"。她每天盯着巴掌大的电视发呆，偶尔翻翻支持者寄来的《圣经》，最奢侈的享受不过是夏天的一杯冰水。要说还是李明博会过日子，13平米的牢房被他布置得像单身公寓，糖尿病药和法律书籍整齐码在储物柜里，要不是脚腕上的电子镣铐，还真像在养老院度假。
这些总统们出狱的姿势倒是比牢房面积体面多了。金大中玩得最漂亮，这位曾被全斗焕判过死刑的民主斗士，上台后反手就给仇人签了特赦令。政客们看得目瞪口呆："这操作，比韩剧还魔幻！"文在寅特赦朴槿惠时更绝，青瓦台发言人说这是"为了国民团结"，听得吃瓜群众直撇嘴："早干嘛去了？人家都蹲了四年零九个月！"
牢房越住越小，特赦理由倒是越来越花哨。李明博说是"健康原因"，结果出狱就跑去打高尔夫；朴槿惠说是"治病需要"，转头就出版回忆录大吐苦水。最绝的是尹锡悦，刚特赦完李明博，自己就因"涉嫌滥用职权"被立案调查，网友调侃："这是提前考察未来住所？"
看守所的厨子们倒是总结出规律：保守派总统进来第一顿都吃不下饭。全斗焕掀了海带汤，朴槿惠剩下面包沙拉，只有行伍出身的卢泰愚吃得香。狱警老金干了三十年，见过五任总统穿囚服，他咂着嘴说："以前总统进来要配三个警卫，现在就跟普通经济犯没两样。上次看见李明博自己刷马桶，我还以为眼花了呢！"
这些总统的牢房故事里藏着韩国社会的蜕变。当年全斗焕的牢房带会议室，还能召见律师团开小会；现在尹锡悦的6平米单间，转个身都怕撞墙。汉江奇迹把韩国经济送上全球前十，总统的囚室待遇却直奔发展中国家水平。首尔大学法学教授有个精妙比喻："青瓦台魔咒就像泡菜坛子，腌得越久越入味——只不过腌进去的是总统，捞出来的是罪犯。"
最近首尔拘留所悄悄改造了几间VIP牢房，据说装了防撞软包和紧急呼叫铃。工作人员讳莫如深："反正早晚用得上。"这话说得，跟算命先生似的。毕竟在韩国，当总统可比算卦风险高多了——卦象最多说你破财，青瓦台风水可是要人坐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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